【原著】
不可一途而取轨,不可一理而推之。时有冬逢炎热,夏草遭霜类;有阴鼠栖冰,神龟宿火。
此言阴阳五行之道,微妙难通,隐奥难测,不可只一途取轨,一理而推之。如冬寒夏热,此理之常,时之正也。若冬逢炎热,夏草遭霜,则非其时矣。非其时而行其令,是可以常理拘乎?鼠火龟冰,此理之有,类之宜也。阴鼠栖冰,神龟宿火,则非其类矣。非其类而居其所,是可以一途论乎?常者易究,不常者难穷。造化岂易言哉?邹子吹律,而寒谷回春;孝妇含冤,而六月飞霜,古今纪灾异,此类甚多,不可谓非阴阳五行之变也。火鼠之毛,绩而为布;水蚕之脂,登而为俎,此世之所知也。《神异经》曰:北方有层冰万里,厚百丈,有鼠重万斤,毛长尺余,在中藏焉。通阴鼠之畦往也。《尔雅》曰:一日神龟,十日火龟。郭璞赞云:天生神物,十朋之龟,或游于火,是神龟之宿火也。徐子平指冬至一阳生,夏至一阴生,为冬逢炎热,夏草遭霜。以癸禄
在子为人元,丙以癸为官印;戊禄在巳为人元,癸以戊为宫印,为阴鼠栖冰、神龟宿火,恐非赋义。
是以阴阳罕测,志物难穷。大抵三冬暑少,九夏阳多。祸福有若祺祥,术士希其八九。
上文言冬热夏霜,冰鼠火龟,非阴阳常理。物类相感,故云罕测难穷。此反照破上文,言时有冬逢炎热,大抵三冬暑必少也;夏草遭霜,大抵九夏阳必多矣。寒暑既有其常,阴阳可窥其奥,祸福当以理推,祺祥显以类应。术士专门论三命、五行、行年、岁运,遇旺相得位之运,则泰。遇休囚失位之运,则否。只道其常,可希冀八九中,足矣。人命行年岁运,祸福之应,如祺祥之变异,志物之难穷,挟术之士,十分之中,此理亦难希其八九。盖天地无全功,而况于人乎?亦通。
【白话解析】
不可一途而取轨,不可一理而推之。时有冬逢炎热,夏草遭霜;类有阴鼠栖冰,神龟宿火。
这里所说的是阴阳五行运转的道理,微妙难以通达,隐奥难以测度,不能够只按
照一种方法、一个道理来进行推断。比如冬天寒冷夏天炎热是常理,这是四时运行正常的结果。假若是冬天出现炎热的天气,夏草遭受霜冻,那么四时运行就不正常了。在不正常的状态下要推行其节令,是不能够拘泥于常理的。鼠火龟冰,按常理来说是适宜的,阴鼠栖冰,神龟宿火,就会不适应于物类的规则,不是其类而居其,难道能够用一种道理来推断吗?符合常理的容易考究,不符合常理的就会难以考究,造化之理岂是轻而易举就能说透的?邹子吹律,而寒谷回春,孝妇含冤,而六月飞霜。古今典籍中所记载的天灾异常的现象中,诸如此类的很多,不能说这不符合阴阳五行的变化。火鼠之毛,能够绩而为布,冰蚕之脂,能够登而为俎,这是为世人所知的。《神异经》中说:北方有方圆万里的冰层,厚达一百丈。有鼠达到一万斤重,毛长有一尺多,藏身冰层之中,这就使所谓的阴鼠之栖冰。《尔雅》说:“一日神龟,十日火龟。”郭璞赞云:“天生神物,十朋之龟,或游于火是神龟之宿火也。”徐子平认为“阴鼠栖冰,神龟宿火”,指的是冬至一阳生,夏至一阴生,为冬逢炎热,夏草遭霜。以
癸禄在子为人元,丙以癸为官印,戊禄在巳为人元,癸以戊为官印。徐子平所说,恐怕与此赋的意思不相符合吧。
是以阴阳罕测,志物难穷。大抵三冬暑少,九夏阳多。祸福有若祺祥,术士希其八九。
前文中论及了冬热夏霜,冰鼠火龟,这些不是阴阳常理。物类相感,所以在这里接着说阴阳罕测,志物难穷,这是对于上文的反照。这里说有的时候可能会出现天遇上炎热的现象,大体情况下在三冬时节遇上暑气的情况必定不多。夏草遭霜也会出现,大概九夏见阳必定为多数。寒暑既然有正常运转的规律,阴阳也就可以窥视其奥秘了。人的祸福应该以理推之,吉凶预兆显然应当以类应之。一般的术士专门讨论三命、五行、行年、岁运,遇上旺相得位之运,就会安泰;遇上休囚失位之运,就会又坏运。只知道其常态,能够希望说中十之八九,这就足够了。人命行年岁运,祸福的应验,如吉凶预兆及其变化,物类难以穷尽,通晓这方面技艺之人,对其道理,也不要希望他能够懂得十之八九。大概天地同样不存在全面之功,更何况于人呢?这样也就能够将天道与人道相互贯通了。
八字与人生的运动轨迹
四柱八字根据人出生时的时空状况预测整个人生的运动轨迹,它所言说的是人生生老病死等自然规律,它所预测的先天状态可以经过后天的努力加以改善。我们可以用物体的运动轨迹为比喻作一个简单的说明。